再发一次,第一版被zhi裁了
疯批达达鸭,战损离离龙,含微量qiu禁元素,私设如山,ooc预警
正文——
“达达利亚,你这是何意?”
钟离半躺在床上,柔软舒适的被褥盖住了大半身子,只露出了胸膛往上的部分。
一条小拇指般粗细的金链子自被褥里一直向外延伸,另一头则是在床头的柱子上,其长度恰好可以供钟离下床活动,够得着桌椅,却够不着窗子和门。
“呵,我想做什么,先生难道不知道吗?”
达达利亚似乎轻笑了一声,只是被面具挡住了脸,看不见神色,声音似乎也有些模糊。
他像是靠近自己的猎物一般,自门边踱步而来,坐在了床尾处,一手挑起那根据说无坚不摧的金链子,另一只手却沿着链子往被褥里头探去。
“先生似乎瘦了些许。”
达达利亚用大拇指轻轻摩挲着掌心的脚踝,入手是细腻的手感,却不似姑娘家那般纤弱,反而充满了力量的美感。
尽管没掀开被子,达达利亚也知道此时里头是怎样的美景。
形状优美的脚踝,其上缠绕着他亲自打造出来的锁灵链,奢靡的金映衬着一尘不染的白,定是一副极为se情的模样。
若不是这根锁链,只怕先生早就一脚就把他给踹开了,哪能轮到他现在这般作威作福。
钟离似乎有些不习惯脚上传来的触感,想要从达达利亚手里挣脱开来,只可惜他现在半点元素力也无,身上还受了重伤,本就没什么力气,更别说达达利亚还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道死死的攥着了他的脚踝处。
无奈之下,也只好任由他去。
“……阿贾克斯,别闹了。”
钟离有些妥协的卸了力气,轻轻呼出一口气,“我还有重要的事需要去做。”
“重要的事?不过又是些会令你陷入危险的事!”
原本语气还算平静的达达利亚此刻却猛然激动起来,像是一只歇斯底里的野兽。
“先生明明答应过我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可现在呢?你看看你身上的伤!这!这!这!”
他抬起有些颤抖的手轻轻触碰着,胸膛处原本应该是白皙光滑的皮肤此时被绷带裹了一层又一层,隐约还能看到渗透出的血色。
“若不是我去找你,你一个重伤之人又能在那种恶劣的环境下待多久?!”
明明隔着面具,可钟离仍然感觉那目光如有实质一般,逼的他微微偏了偏脑袋。
钟离低头有些发愣看向自己身上的伤,这次是他大意了,没想要对面还能出这种阴招,若不是他反应快,只怕那把刀已经把他给劈成了两半。
但即使避开了致命处,胸膛上却依旧被划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他原本想等自己恢复一些再回去,免得被达达利亚看到了又露出那种让他无法招架的眼神来。
只是没想到那刀上还抹了毒,令他竟然在野外就迷迷糊糊的昏迷了过去,若不是达达利亚及时赶到,只怕自己真的是要栽在那里了。
“这只是个意外,阿贾克斯。”钟离抬手揉了揉额角,掩去脸上的疲惫。
“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做没把握的事。”
“呵。”
达达利亚没有说话,只是发出一道带着怒气的冷笑。
达达利亚俯下身来,一下子拉近了与两人间距离,近的让钟离感觉自己只需要微微抬头便能碰到到对方冰冷狰狞的面具。
“那摩拉克斯大人,请问我算不算在您的把握之内呢?”
钟离鎏金色的瞳孔紧缩了片刻。
“……”
极致的沉默,好像过去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一瞬。
……
“……看来你都知道了。”
转眼间,钟离的气势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
若说之前看上去是位身体不适却依旧温文尔雅的学者,那现在俨然是一副低调却又不容忽视的上位者姿态。
钟离的变化被达达利亚收在眼里,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心情。
任谁突然知道和自己同床共枕了几年的人竟然是敌方首领都不会好过。
这几年的时间里,他们曾做过世界上最亲密的事,在床帏间,在塌上,在窗边,在厨房。
这个家里的每一处地方都有过他们的气息。
那双仿佛承载着世间万物的眼眸在那些时候只会装下他的身影,正经又gou人的脸上会泛着红,嘴里会抑制不住的吐出些许音节。
受不住时手会不自觉攥紧床单,而达达利亚这时候总是会有些强硬的将自己的手挤入钟离紧握的指缝,十指相扣,他总是很享受这种rong为一体的感觉。
达达利亚还很年轻,年轻人总是精力很足的。
英挺锋利的脸上会布上一层细密的薄汗,暗蓝色的眼眸会死死盯住钟离此时有些控制不住的表情,头上橘黄色的一缕呆毛会随着动作一颤一颤的。
快要到时,达达利亚会俯下身去,掰过钟离的脸来交换一个缠绵至极的吻,最后,解放在里头。
——
那都是以前了。
“我若不说,先生又想瞒我多久?”
听到达达利亚带着怒气的质问,钟离似乎有那么一瞬的无措,却又很快的掩饰下去。
“……抱歉。”
几度张口,却也只能吐出一句不痛不痒的道歉。
当初与达达利亚结识也不过是个意外。
他原本是想卸下首领的担子的,于是隐姓埋名当起了往生堂的客卿,偶然与达达利亚交谈了片刻,发觉这年轻人的想法竟与他有些不约而同的谋合。
之后又有缘碰到了几回,一来二去的,二人也渐渐熟稔起来,在一起也就顺利成章。
达达利亚经常会带着一身伤回来,或轻或重,钟离原本想着即使是恋人之间也需要秘密,便只是默默替他处理伤口,没再多问,只是嘱咐他行事要万分小心。
不过偶然一次撞见了他使用邪眼的力量,这才知道这个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竟是敌对势力愚人众的执行官,尽管是末席,那也不容小觑。
他原本想着,反正他也不是首领了,倒也不必这么在意双方的身份问题。
只是意外来的很突然,原本接替他位置的人在一次战斗中陨落了,而当时又没有适合的人选,不忍心看到自己一手建立的组织陷入群龙无首的状态,钟离于是又暂时挑起了重担。
在那段时间里,他曾无数次的想要和达达利亚挑明身份,可每次总是会被各种事情打断。
……他每次都会为此感到庆幸,钟离无法想象和达达利亚分开的后果。
他已经习惯了生活中存在另一个人的痕迹,达达利亚像是已经成为了他生命的一部分,所以他不敢想象,也不能接受,达达利亚知道了他的身份后的质问与失望,钟离害怕看到他离开的背影。
于是他自欺欺人的,就当做自己还是个普通的客卿,达达利亚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富家公子一般来相处。
只是身为首领的他免不了了战斗,身上的伤没法一直用遇见魔物掩盖过去。
这次的危险还是他太大意了,一时被情绪支配了头脑,这才陷入了这样痛苦的境地。
——
钟离有些痛苦的扶额,身上再重的伤也比不过此时心里的痛。
宛如用世界上最钝的刀,一片片凌迟着心脏。
达达利亚的眼神从钟离有些瘦削的手腕,扫到裹满绷带的胸膛。
……
达达利亚此时却没有撕破脸皮的快感。
他后悔了。
他不该捅破这层窗户纸的。
早在之前,他就知道钟离的身份远远不止往生堂客卿这么简单。
起初见面时,他便被这位客卿不俗的容貌与过人的学识给吸住了目光,之后便有意无意的制造了几回看似巧合的偶遇,而钟离一直以为都是缘分。
哪有什么缘分,不过是一个年轻人精心制造出来的巧合罢了。
不出所料的,两人在一起了。
他们仿佛每天都在热恋,达达利亚非得每天讨几个早安吻晚安吻什么的才好。
身为执行官,不可避免的会受伤,之前都是自己一个人随便包扎敷衍了事,可是自从享受了一回先生亲自为他包扎的服务,那种满心满眼只有他一个人的感觉,让他总是忍不住的想要时间慢一些,再慢一些,最好先生永远都这样只看他一个人最好。
先生对他的受伤颇有微词,却不会过多的询问,这让达达利亚曾感到既甜蜜又酸涩。
钟离会留给他足够的私人空间,这种来自年长者特有的成熟感让他欲罢不能。但同时他又会对钟离的懂事而感到有些委屈,觉得先生怎么对他没有探知的欲望,是因为他没有吸引力吗?
原本日子也就这么平静的过下去,但是直到有一天,先生受伤了。
尽管先生说是在外帮忙时遇到魔物了,但偶尔受伤几次他也就信了,可后来先生外出的越来越频繁,受伤的频率也越来越高,而且一看就不是魔物伤的,这使得达达利亚心中的疑虑越来越深。
直到一次替钟离处理伤口时,发现了他身上只有愚人众特有的武器才能造成的痕迹,尽管已经被处理过了,但他作为武器的制造者,却依旧一眼认了出来。
当他知道先生极大概率是敌对势力的人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傻了,脑袋一片空白。
——他向来是对先生没有刻意隐瞒身份的。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在无意间吐露过愚人众的机密,他只想知道先生与他在一起是否是有其他原因,而不是真的喜欢他。
他不敢想。
他也不想知道答案。
先生似乎有很多次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都被他不漏痕迹的给扯开话题了。
他只是想要有更多的时间与先生在一起。
——
“先生在这里养伤便好,至少以你现在的身体,怕是撑不了多久。”
对,只要待在这里就好了,他会为先生打造出一个完美的家,在这里不需要战斗,不需要考虑安危,不需要思前顾后。
对,只需要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的陪着他就好了。
钟离没有说话,他只是沉默的用那双似乎能看穿一切的眼睛望着达达利亚。
但达达利亚却看明白了。
他说:“你是拦不住我的。”
“……”
是啊,人怎么能拦住神呢?
即使那位神目前看起来很是虚弱,好像真的被这根细细的链条困住了一般。
“达达利亚,”钟离喊道,“松开罢。”
“我不!”
达达利亚执拗的握住钟离的手腕,“你又要去做危险的事了对不对?就算你不在乎你的身体,你有考虑过我吗?!”
“你有考虑过我会担心你、我会心疼你吗?!你有考虑过万一你真出事了我怎么办吗!”
“你知道当我看在你面色苍白生死不知的躺在地上的时候,我有多么害怕吗?!”
“你有没有考虑过……我只是个普通人?”
问到最后,反而是达达利亚自己先撑不住了。
他哽咽着抱住脑袋 似有晶莹从面具底部滴落而下,浸湿一小块布料。
“……”
钟离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他想说自己是因为真的喜欢他、爱他这个人才跟他在一起的,可是他们之间又存在着过大的鸿沟,不论是势力,身份还是地位,只怕达达利亚也不会轻信一个来自敌对首领的爱意。
而他确实也隐瞒了身份,这是无法避免的事实。
“阿贾克斯。”
达达利亚身体一颤。
“松开吧。”
……
达达利亚最终还是揭开了钟离脚踝上的链子,他知道困不住,他也不舍得。
他那么一个骄傲亮眼的先生,就应该行走于世间的美景中,而不是被困于这小小的床榻间。
他就是不甘心。
他希望先生能为了他,放弃战斗,这样就不会受伤,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可先生依然选择了对面。
这不是意料之中吗,他又在难过什么?
达达利亚沉默的替钟离穿好衣服,套上鞋袜,这估计是最后一次了吧。
在钟离走出门口之前,达达利亚抱着最后一丝期待说出了狠话。
“先生,此番分别,再次见面,你我可就是敌人了。”
钟离的身子似乎晃了晃,却依旧没有回头。
“……抱歉。”
……
人走了,达达利亚似乎也随着那道身影一起走了。
他无力的靠在墙壁上滑落下来,面具也因为磨蹭松开下落。
露出了一张布满黑色裂纹的脸,像是砸碎了的玻璃,只需再轻轻施加一个力,便会瓦解成一片一片。
他已经时日不多了。
——这就是使用邪眼的代价,没有免费的力量。
他想过很多办法,怎样才能摆脱身份的限制,他选了最为困难也最为快速的方法。
那就是拼命的为愚人众发挥自己的价值,等到自己的价值差不多了,也就能放他离开了。
这样,先生也不用担心身份的问题了。
只是他没想到邪眼的反噬来的这么快,也对,毕竟他使用的过于频繁了。
不过现在也好,估计在下一次大战前他已经不在了,这样也能避免直接与先生对上,反正他也下不了手。
这样也好。
他在先生心中还是那个活力健康的形象。
……这样也好。
——
这边离开的钟离同样也不好受。
身上各个伤处传来的虚弱感令他走两步便要喘口气,但影响最深的还是达达利亚那句今后就是敌人那句话。
多么可笑啊,他竟然爱上了自己的敌人。
……
不过没关系,马上就不是敌人了。
等他在下次大战上假死,他就可以真正的卸下首领的职位,成为一个真正的普通的往生堂客卿。
顺便还能知道解决邪眼反噬的办法。
达达利亚明显已经控制不住反噬了,已经蔓延到了脸部,还以为自己戴上面具就不会被发的,不过按照他邪眼使用的一般频率,撑到大战后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马上就能解决一切了,阿贾克斯,等我。”
……
还没想好究竟要给怎样的结局,在我看来,他两的设定存在着一种天命既定的be感,古老的神,年轻的人,怎么看都无法打出happy ending,不过be了也感觉对不起这浓重的感情
——>指路后续